第一章
天正三年的日本西海岸,夕阳如血般照耀着这片银色的沙滩,太阳已经由热烈转为沉静,照耀了一整天的海水已经不再寒冷。
锦户亮在练完一整套“隐流刀法”后,脱去汗津津的褂子,纵身越入被夕阳染成玫红的大海,在金色的浪花里,仿似一条矫健的海豚。
这块被许多礁石环绕的沙滩是锦户从小发现的“秘密基地”,离锦户水军的根据地只有五里的路程。做为锦户水军头领锦户本之助的第三子,亮除了拼命学习造船术,还要全力修习刀法,大哥二哥都已在亮小的时候就在海战中牺牲了,亮将是锦户水军唯一的继承人。
此刻的亮手里拎着两条刚捉上来的新鲜海鱼,将被汗水湿透的褂子搭在肩上,光着身体向他的秘密地基走去。
转过几个迷阵般的礁石群,亮自己搭建的窝棚已经出现在眼前,架好木柴,就可以开始把手中整欢跳着的鱼烤成美味的晚餐了,平静而美好的一天。
然而,当他看见那副自己亲手架起的秋千上的白色身影时,惊得手中的鱼也掉到沙子里。
那人,长发飞扬,衣袂飘飘,迎着正向大海西沉的阳光,在秋千上前后飘荡。向前时,仿若白鹤正展翅冲向天空,向后时,又若仙子不慎落入凡间,那白如雪的肌肤是亮从来没见过的,在海中出生海中成长,亮所见之人全是黝黑的皮肤,仿佛“海賊”生下来皮肤就应该是黑色的。
那在美丽夕阳中如鸟儿般上下飞舞,“咯咯”的欢笑声随海风飘来,吹入亮耳中,让亮的心也跟着飞舞起来。
亮正看得入迷,不料那秋千的绳索因受了前就日连续风雨的袭击,开始粉化,经不起再三磨擦,“嘎”地一声断了开来,秋千上的少年身体整荡到半空,顿时失去平衡,如断线的风筝摇晃着侧摔出去。
“小心!”亮大喊一声,凭借着自己从小练就的一身轻功,纵身飞扑,从半空中将少年失衡的身体接住,然而,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亮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于是,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重叠着重重摔倒在沙滩上,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并伴随着两人一痛一惊的呼喊:“啊——”
天旋地转,亮觉得自己的身体差点就被沙子全埋住了,然而睁开眼时,身上盖着的不是沙子,却是个人!
那张美丽的脸在眼前发大时,大概是因为皮肤太白吧,晃得亮有点睁不开眼,少年的长发扫在亮脸上脖子上,痒痒的带着奇异的感受。
“对不起!”少年惊慌地道歉,亮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抱着少年细得不盈一握的腰,好软好香的身体,象婴儿,那温软的触感让亮不由地将双手收紧,忘了起来,忘了回话,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
还是少年先反应过来,挣开亮的拥抱,用力将他从沙堆里拉起。
“谢谢你,有没有摔痛?”少年一边替锦户拨扫着头发上的沙子,一边带着歉意地询问着。
亮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倒下去的地方,沙滩上深深地刻着个完整的人形,摸摸被压得酸痛的腰,不禁裂嘴笑了笑,他锦户亮,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摔得这么糗。
回过头,却发现少年盯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上上下下扫视着,突然掩嘴笑出声来。一阵海风吹来,亮才发觉下身凉嗖嗖的,低头一看,竟然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而且更要命的是,身下那“老兄”也许是被那少年的身体压过的关系,正昂首挺胸地翘着。
“啊——”惊叫着奔回刚才藏身的礁石处,捡起扔在地上的褂子围住下身,再看看沙子上的两条鱼,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
“原来......你不喜欢穿衣服的啊。”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突然的出声把亮吓了一跳。
“我......谁知道你会在这里啊,这里从来就没人的!”亮黝黑的脸泛着红,还好在夕阳的掩映下看不真切。
“可是,我是迷路了啊,又不是有心要来看你裸体。”少年跟在亮身后,说话的声音真好听。
用海水将杀好的鱼洗干净,亮架起柴火,开始烤鱼,少年在一旁充满好奇地观看着。
“好厉害!”少年叹道。
“诶?”
亮转头看向他,少年指着火架上的鱼:“这个,好厉害,你真能干!”
不就烤个鱼吗,有什么好赞扬的。看着少年一脸的景仰,亮倒不好意思起来,镇定了一下心情,尽量用轻松的口气道:“嗯,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大海,天空从艳红变得紫蓝,淡淡的月牙爬上远处的山峰,海鸥成群地飞落在岸边发出疲倦的呢喃。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亮不时偷眼打量着身边的他。从来没见过长成这模样的人呢,在渔村里,就算是村里最美的姑娘,看着也没他秀气。还有那皮肤.....亮看着少年光着踩在沙滩上的脚,好白好嫩,简直象鲸鱼的脂肪,再看看自己的,跟那火堆里的碳没多大区别。
“那个.......”亮盯着正烤得发出香味的鱼问道,“你说迷路了,那你从哪里来?”
少年学着亮的样子,用树枝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答道:“我家在镇上,是开绸布庄的。白天的时候想到海边来钓鱼的,谁知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这里的礁石象个迷宫,转来转去,就连从哪里过来的都不知道了。”
“是镇上啊。”亮叹了口气,做为锦户水军首领的儿子,除了跟着出海,他还没去过海以外的任何地方。与内陆的贸易,都由表兄村上打理着,因为,他们毕竟是“海賊”,不能随便与外界接触。亮还没元服,父亲不允许他离开水军的势力范围半步。所以,镇上对于亮来说,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要不,等一会儿回驻地,让我表哥送你回去。”
鱼烤好了,拿了一支递给少年,外焦里嫩,“嗞嗞”地冒着油花。
“呜......好好吃!”少年嘴里含和鱼惊叹。
“慢点,别烫着!”看着少年顾不上烫嘴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地心底升起一丝成就感。他是锦户水军的继承人,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从来没被表扬过,父辈给与他的,从来就是“还差得远,必须努力”的告诫。
亮把自己手中的鱼也递了过去:“吃吧,吃饱了送你回家。”
“不要,我不想回去了。对了,你叫什么?”少年嘴里还叼着一大块冒热气的鱼肉,脸上的表情是撒娇而任性的。
“锦户亮,你呢?”
“......内,内博贵。”
第二章
当亮把内博贵带进驻地,看见周围士兵警惕的双眼时,才想起水军的规矩来:不可以随便带外人进驻地!
也不知怎地,当这美少年提出不想回家,要跟亮一起学烤鱼时,亮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这都到了村口了,才想起水军的规矩来。
锦户水军本是但马国海域的渔民,朝仓氏的后裔。文明初年,西海岸海賊活动猖獗,丹后的海贼袭击了若狭国的数处海岸,抢夺资材,并且四处放火,逼得渔民们不得不自己武装起来与海賊抗衡,以锦户本之助的父亲为首的但马渔民成为抗击海賊的主力军,经过长达十年的战斗与发展,赶走了原来闹事的海賊,然而,武装渔民与海賊的界限也模糊起来,久而久之,当年的武装渔民变成了如今统治西海岸,连政府也头痛的名副其实的“海盗”了。
村里的士兵见是少主子带来的人,虽然心存戒备却也不敢阻拦,内博贵并没发现村民们异样的眼光,好象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东摸摸,西看看,兴奋得两眼放光。
“小亮,你在干什么,他是谁!”
还没到自家宅子,就被得了消息迎面赶过来的村上拦住。
“信五,你来的正好,这是......我朋友,镇上绸布庄的内博贵,迷路了,我带他过来玩玩,今天天也不早了,留他过夜吧,明天拜托你送他回镇上好吗?”
“打扰了!”还没等村上答应,内博贵已经抢先微微欠身道。
村上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长得真俊,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小亮怎么会结上这样的朋友?这孩子脸上的笑容纯净而真诚,只是骨子里透着说不出的高傲,连鞠躬也只是微微欠身而已,果然是有钱人家孩子的坏毛病。
不过,总的感觉,还是很可爱。年龄看起来比亮还小呢,不会是什么坏人。
村上放松了神经,点头道:“好吧,还没吃晚饭吧,赶快回去,你娘都等急了,伯父那我去说。”
回到自家宅子时,母亲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了。见过了锦户母亲,内博贵大咧咧往上首一坐,看着满桌海产又是好奇又是疑惑。
“内公子不必客气,请用吧。”母亲温柔地笑道。
由于亮回来得晚,家里人全都用过餐了,父亲已经赶去公务所商议造新船的事。
“打扰了。”内双手扶筷点头道谢,看了看餐桌,却茫然地不知从哪里下手。
“小亮,我该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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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游仙立花:姐姐,你终于改变轮回了。法则难违,一旦沾染上就会在轮回里沦陷。
游仙望月:我不后悔。妹妹,我要去了。因是他们,果也要为他们。我将从四百二十年那个时间点上进入轮回,从九维空间落到二维空间,每个空间磨合六十年,经过七个空间转换,到二维空间时正好是人间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和那两个孩子处于同一时代,真是奇妙的天缘啊。
游仙立花:也许,这正是姐姐要救渡众生的愿力所至。可是,轮回是个可怕的病毒网,本是那些迷失本心的众仙业力集结而成,强大而复杂的怨念,让仙界经过了无量劫都没办法解除。一旦进入轮回,最可怕的就是会失去记忆。姐姐,我怕你被轮回所染,到时都无法脱身。我还是去做个引导程序,加载到你我记忆细胞里,到一定时候程序启动,我们还是能回来的。
游仙望月:妹妹,难不成你也要跟去?
游仙立花:是的,我怕你到时无法脱离。再说,也让我去帮助姐姐一起普渡众生吧。姐姐先去,我回头就来。
正当内要息灯入寝时,手机突然振动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来电。”内想着,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喂,请问是哪位?”
“喂,内君吗,我是菊间。”对方的声音很嘈杂。怎么会是她,内微微皱着眉头想。
“啊,是前辈。有事吗?”
“内君还没睡啊,那可以过来我这边吗,我和几个朋友在另一家吧里喝酒,也想请内君一起,好吗?”菊间的口气很客气,但听得出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那种,毕竟她也是圈里的名人。
“对不起,前辈,我已经休息了,谢谢您的好意,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内试着拒绝她,晚饭时那女人突然对亮热情百倍,拼命给亮喝酒,现在怎么又要喝了,简直是个酒鬼!
“不行,你一定要来,”这时的菊间已经连客气的口气都没有了,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我和朋友们都说好了,要介绍NEWS里的队员,他们可都是传媒介的名人,你跟他们见面对你和你的事务所都是大有好处的,我是好不容易请了他们来,难道你要让我丢脸吗?”
“不是这样的,”内本来就是好心眼的人,被菊间这么一说,不知所措起来,“锦户君晚饭时喝多了,很不舒服,现在就我们两人,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啊,下次可以吗,拜托了。”内找了个借口恳求道。
“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吗,如果你们的节目在电视台收视率下降,你说喜多川先生会不会很不高兴啊?”菊间的话已经完全是威胁性的了。
内不知所措地咬着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喂,内君,我可在等着你哦。”菊间豪不留情地催促。
“是,我一会儿到。”内只能妥协了。
对方已挂断电话,难道这就是神仙说的不可避免的灾难?如果是,也只能迎上了。社长曾说过不可以私自接受媒体的采访,不可以私自参加任何公众性的活动,可对方是在娱乐界很有势力的人啊,如果真的被她搞垮收视率,又会被社长说不会处事了,而且还会连累到亮。
“亮,我不通知你了,如果我今晚无法回来,请忘了我。”
内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象赴刑场,就算在体操课上练后空翻时也没抱如此必死的决心啊。临关门时,他象突然忘记什么似的猛的折回身奔到床前,拿起床头杂志,对着上面亮的照片留下深深的一吻,“亮,一定要幸福,答应我!”心里默念着,然后转过身,义无反顾地去了。
进入酒吧的OK厅时菊间正在门口,见内如约前来她喜得两眼放光,一把拉住内就往里拽,不由分说把内按在一堆女人中间,大声说:“看吧,这位是谁,想必你们都认识的吧,你们不都是他的fans吗!”随着菊间话音一落,在刺耳的尖叫声中内倾刻间被这群女人围了个密不透风,“是内,是hiroki!”
“啊,内,跟我照张相吧!”
“拜托,我好想要你的签名。”
女人们也不管内是否同意,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跟内合影,一个拍完另一个拍,内的脖子被她们勾得生痛,感觉自己就象动物园里的大猩猩,或是迪斯尼里的米老鼠像,任人摆布着,而菊间此时正双臂抱在胸前,得意地看着这一幕。
“内,喝一杯吧。”女人们把盛满了不知什么液体的酒杯推到内面前。
“对不起,我还未成年,不能喝酒的。”内象推开一颗炸弹一样推开面前的酒杯。内一直都是事务所里公认的乖孩子,前辈们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对社长,监督们的命令也从不违抗,虽然已经很有人气了,却不象事务所另一个BAGA赤西仁那样常常飘飘然,然后被泷泽前辈一顿臭骂到鼻涕眼泪横流。象这样的乖小孩人见人爱,所以才会被大家叫作“小公主”啊。
“没关系,又不是在事务所,你们经纪人又不在,我们和菊间都是朋友,再说我们还是你的饭啊,不会出卖你的。”女人们不放过他。
“内君,你就喝一点吧,十九岁也不算什么小孩子了,在国外十八岁就可以结婚生子了呢。”菊间也出面劝道。
“内,你不喝我们可是要伤心的哦。”一个妖艳的女人撒娇地往内身上一靠,内吓得赶紧挪开,可又被另一边的女人一把搂住:“内,你不喝姐姐就喂你喝喽,你看是用姐姐的嘴呢还是。。。”那女人厚颜无耻地将嘴唇贴上来,内连忙端起酒杯挡住她的攻势,“好好,我喝就是了,你离我远点。”内有些冒火。
看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女人们,内又看了看杯中的液体,清淡的水色,和以前与同伴们小饮的啤酒不一样,不知是什么,有点象父亲常喝的清酒。他试着抿了一小口,淡淡的米酒味中加杂着别的怪味,好难喝,刚想放下,却被一女人将他拿着酒杯的手一把握住,那女人不依不饶地说:“你这也叫喝酒吗,你们关西男人不是以豪放著称吗,男人不是这样品酒的,要这样-----”说着,强行将杯中酒灌入内口中。内不提防一下子吞进去,凉凉的,夹杂着微微的辣,呛得他不停地咳嗽,手中的酒杯被那女人一晃,剩下的酒全数洒在内裤子上。
“啊,抱歉,姐姐帮你擦掉。”那女人掏出手帕,给内擦裤子,手却不怀好意地向内两腿中间摸去。
“别碰我!”内向那女人怒吼,一把打掉她图谋不轨的脏手。这里只有亮可以碰!内心里想着,恨恨地瞪着对方。
那女人突然狂笑起来,接着其他的女人也跟着发疯似地狂笑,“看哪,他害羞了,好可爱啊!”
“小内,不如跟姐姐我交往吧,成了女朋友就不用害羞了嘛!”
“不要,小内还是跟我比较好,你那两块肉是假的,内,喜欢天然的,是吧?”
下流的话如浪般袭击着内,虽然冷气很足,但就好象外面盛夏的热浪无以阻挡地涌了进来一般,内觉得房间里几乎没空气了。
“好了,你们别为难他了。”这时菊间终于开口了,一群女人象接到什么命令般齐刷刷离开内。菊间端了满满一杯酒,坐到内旁边,眼睛看着内,却对周围的女人们说:“你们让内君好好地喝两杯,他们工作可是很忙的,喜多川这变态色魔又看的紧,我们小内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然后带着与她身份不相衬的恭敬,把酒杯端到内眼前,盛气凌人的眼神,但却是温和到无以复加的口吻,对内说:“内君,为了我们长期以往的合作,并为未来能更愉快地合作,请干了这杯。”
内想拒绝,可菊间那冷酷的眼神显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内暗暗下了决心,就喝这一杯,如果她们还不肯放过,就算离开事务所,也不再与她们妥协了。
内一把抓过酒杯,屏住气一口喝干。啊,这是什么啊,与前一杯不同,这杯酒竟然是火辣的。内觉得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一条凶猛的毒蛇,而此时的胃里也不是酒,而是一肚子汽油,并且被一根火柴点燃,熊熊地向上燃烧着,一直烧到头顶。他的粉白的脸立刻变得绯红,视线也模糊起来,周围女人们喧闹的声音忽远忽近,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
“小内,你好热对吗,姐姐帮你把衣服脱掉啦。”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内听见这样的声音,身体感觉凉凉的,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竟然光着上身!内惊了一下,但身体好重,根本动不了,眼前一片模糊,只见攒动的人头。恍然间觉得有人在解他的裤带,内用尽最后的力量拼命抵抗,但两只手臂却被死死压住。
“亮,救我!”内在喊,但没人听得到,他已经没力气喊了。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内只听见一种熟悉的“咝咝”声,那是什么声音呢,非常熟悉,他想看,但眼皮好重。“咝咝”声越来越近。不对,这声音不是他们经常在演出或接受媒体采访时才能听到的专业摄像机和闪光灯的声音吗?摄影!内本能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并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他看见摄影机那大大的镜头正无情地瞪着他,而他此刻。。。是全裸!
内觉得这世界顿时倾斜了,是梦吗,神啊,求求您,让这一切是场恶梦吧。
“好了,够了。”是菊间的声音,“我们该收工了。”
内被强行拉起往门外走,然后被塞进汽车。
不知车开了多远,也不知开到哪里,内被推了下来,朦胧中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想捧红你容易,想毁了你更容易!”
夏夜闷热的风轻抚着迷醉的内,不知何时人已散尽,内也不知自己如何摸索着走到这里。这是哪里呢,是公园吗?为什么会在这。他试着靠近远处驶来的出租车,但车无视地开过去了,是啊,谁会载一个烂醉的人呢。现在是深夜,没人愿意惹这个麻烦的。此时OK厅里混乱的镜头在内头脑中闪过,他不愿去回想,但那终生难忘的情景不断地向他冲击,“哇”的一声,内又吐了,这次吐出的已不是食物,而是苦苦的胆汁,他已经吐得没什么可吐了啊,但他还想吐,想把那些可恶的记忆吐掉,想把自己的心也一起吐掉。
“亮,你在哪里。内已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吗?不!”内跪倒在地,发出心碎的哭泣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吗?不要,亮还在等我回去,还有妈妈,妹妹,还有好多的伙伴们,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在家乡开的演唱会,大家不都很期待的吗,头一次在自己家乡开的演唱会啊,一直想象站在舞台上的幸福感呢!我一定要回去,一定!只要我喊,亮一定会来接我的。
“ryo酱-------!”
绝望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第十五章
“内,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坐在如浪一般的樱花树海里,亮看着眼前如樱花精灵般美丽的内,动情的说。
内转过头对着亮,美丽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嗯,我也要永远和亮在一起呢!”
柔暖的春风吹过,樱花瓣洋洋洒洒的随风起舞,内恍惚随着花瓣轻轻飘起。
风越来越急,忽然一阵狂风,内随着花瓣急速飘向天边,“内!”亮边追边喊,但风速太快了,亮跑得跌跌倒倒,始终追不上,眼看着内变成天边一朵粉红的云彩,然后逐渐消散。
“内,回来!”亮绝望的嘶喊,一大颗眼泪涌出眼窝,内没有回来,只有呼啸的风声伴随着亮伤心欲绝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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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夜战已持续了四个时辰,秋日如霜的月色将大地尽淌的鲜血掩盖,锦户亮从大帐中举目远望,山坡上敌方那面绣着红色松树的旗帜迎风摇动,正做着垂死的挣扎。
“报——”有士兵前来报告,“禀报大人,敌方主城二丸已破,请大人发令!”
“好!”锦户亮抽出腰间长刀,对四大将命令道,“全体出动,向本丸进攻,一举消灭内氏家族,记住,多抓活口!”
作为世代征夷大将军锦户家族的第三子,亮在两个月前受命围剿叛乱的内氏主家。
内氏主家因镇压恶党立下战功,被封近畿西面门户的大名。不料他们持功而傲,竟在两月前宣布独立。父亲对亮的两位兄长显然偏袒有加,只命令亮带自己的足轻部队前去打头阵。作为区区一介城主的亮没有推辞,毕竟,他是庶出的。好在亮平时潜心治理,一直都在致力于加强部队的扩充和建设,本来只有足轻的亮现在已经是拥有铁炮和大筒部队的强大城主了。
锦户亮的五万大军势如破竹般先收拾了内家主城附近的几个中小型城池,从前天晚上开始进攻面朝难波湾的内家主城。此城建筑精良,是出了名的“攻不破的城”,但是,那又高又厚的城墙和城门哪里经的住洋炮的攻击,不出四个时辰,主城四层防御已破,现在,只要一鼓作气,攻陷本丸,就大势已去了。
作为此战总指挥的亮亲自出马,率领大部队向本丸进攻,不出半个时辰,那庄严浑厚的城门在火光中轰然倒塌,锦户家的军队如潮水般拥进城去,冲天火光中一片嘶杀声。
“把内氏首级给我割下来!”亮对身旁的副将吩咐道,但爱才心切的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好给我活捉内家五虎!”
内家五虎是指内氏家族的五个儿子,其中四子是出了名的猛将,一生征战少有败迹。另一虎,是内家最小的儿子,因不常露面,行踪神秘,世间传闻颇多,因他常常吹奏一杆名为“风枝”的长笛,江湖外号“风之公子”。一说他生的虎背熊腰,眼如电声如雷,叱咤间能动风云;另一说他生得如花似柳,内家军队只要见过他的都甘愿为其抛头洒血。甚至传说内家军队之所以如此英勇都是因为这第五只虎。
如果真是如杨柳般的男子,怎么能称其为“虎”,是“兔”才对吧?亮心下寻思着,决定一定要亲手逮住这只不同寻常的“虎兔”。
亮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从十四岁元服以来遇到过的最顽强的敌人,四年间,他随父亲出征不下百次,从未见过如此同心协力,视死如归的军队。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他锦户亮的部队,否则,象这样的军队,恐怕当今大名无人能破了吧,父亲真是找对人了!
二个时辰后,四大副将前来禀报:内氏四虎已在重重包围下不肯投降,刨腹自杀了。四将献上内氏大名的首级。
“还有一虎在何处?”亮看着已经到手的内氏首级似乎并不满意。
“报告大人,我们已派人四处搜查,但因从未见过内家五子,目前为止,还不曾将其拿下。”副将回禀道。
突然,一阵幽怨的笛声穿过夜幕,向亮飘来。亮寻着笛声的方向望去,那面已经倒下的红色松树旗帜摇摇晃晃地再次树立起来,同时有士兵慌张地来报:“不好了,大人,内家那些倒下的士兵如乍尸般又站了起来,再次发动猛烈攻势!”
亮吃了一惊,久经杀场的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战况。命令四大将分别带部队倾力剿灭残余的内氏军队后,亮似乎有预感似地,向那面重新树立起来的旗帜方向策马飞奔…….
月光已隐隐退去,朝霞从东方风起云涌地蔓延而来,将世界染成一片血红。透过飞扬的尘土,亮看见远处那面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的红松旗下,飘然伫立的是一个纤细的身影,一身缟素,长发飞扬,在红火朝霞背景的衬托下,那人的长发闪动着火焰般的金色光辉。
在离那人不足五十步的地方。亮的座骑突然长嘶一声驻足不前,亮没留神差点被闪下马来。从这个距离已经能清楚地看见那人的侧脸:洁白如玉的肌肤在霞光里泛着粉红的光晕,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睛竟无比地沉静而温柔,全然不顾四周血流成河,似乎已经孑然于世外。那杆碧绿的长笛被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托住,从他薄而嫩的唇中吹出的笛声如天外来音,在火与血的世界中飘荡……..
亮的部队似乎已经将再次掀起的骚乱平息,正如潮水般向旗帜的方向蜂涌而来。然而,那吹笛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依然专注地吹着长笛。
围上来的士兵开始向旗帜收拢,然而,随着突然尖锐的笛声,在旗帜和那人周围十步处神奇地出现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圈,将想冲上来的士兵挡在外面。
无法靠近,已经杀红眼的士兵开始搭弓放箭,呼啸着的箭如雨点般穿过火圈。
“不——”从神思中惊醒过来的亮下令住手已经晚了,来不及思索,亮强制自己的座骑冲进火圈……
见少主公突然冲进危险范围,四大将立刻下令停止进攻。亮用刀将飞射而来的箭挡掉,伸手向那人腰部一勾,将他整个人带到马上。马匹惊叫着冲出火圈,箭一般驶向远离大部队的荒原。
从火圈里逃出到马停下来也不过转瞬间,当亮觉得脖子正被一个冰冷的硬器抵住时,他的手还紧紧抱着那人的腰,他们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式对峙着。
“不动手吗?”亮镇静地望着用刀逼着自己的他,艳丽的容颜,依然温柔沉静的双眼,突然觉得,就算死在他手里,也没什么好后悔的。现在,他与他的脸贴得好近,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碰到。亮能感觉到他细微的气息,和他身上散发着的菊花的清香。
他没回答,看得出他眼里的悲愤和犹豫。
“告诉我,你是谁?”亮再次问,平静得象在聊天,而不是正被一把刀威胁着生命。
他的刀依然架在亮脖子上,似乎带着微笑的脸上却是一双极为冰冷的眼睛:“放开我!”他的声音很好听,却也是冰冷的。
亮不但没放开他,反而加重了搂着他腰的力量,“你杀了我,我自然会放开你!”亮不但不恐惧,反而露出戏谑的笑容。
似乎是受不了亮那咄咄逼人的眼光,他转过脸去,声音依然冰冷,却带着些许无奈:“为什么求死,你这疯子!”
“因为……”亮猛地将他搂紧,顺势将唇盖上去,“我想死在喜欢的人手下!”
“别逼我……”没等他躲避,已经被亮强行吻住,炽热的暖流如被雷击般穿过全身……
当亮被猛力推开,眼看着那道冰冷的刀光无情划过的瞬间,只听一声闷响,那人被赶过来的副将从背后打昏,马匹愤怒地抬起前蹄长嘶,亮被摇晃着松了手,那人重重摔落在地。副将见状挥刀便劈,被亮用长刀挡掉:“别伤他性命!”
亮跳下马,将地上的他扶起抱在怀中,刚才被击的地方鲜血直流。见惯了血腥和死亡的亮一反常态地觉得心被揪得疼痛,这种心痛的感觉,从他十岁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过。亮被这感觉弄得极烦躁,站起身对副将命令道:“快去找医师给他治疗,然后带回城。给我好好照顾他,如果出了什么事,革杀勿论!”
说罢扯过黑马,头也不回地策马回营。
锦户大军平定叛乱胜利回朝,由于平乱有功,亮被加封为国主,将收复的近畿地方归为亮的管领范围。
回城当晚,亮吩咐下人带路,他要去看看已经被送回自己府中的他。
厢房里烛光摇曳,亮示意下人在屋外等候,任何人不得打扰,自己推门进去,把正在里面伺候着的丫环打发掉后,轻轻将门关上。那人,正在朦胧烛影中…
坐到他身边俯视着他安静的睡容,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零乱的长发,在炷光映照下,那些长发竟然是血红的颜色!早就听闻内氏五虎全都红发碧眼,生得一副妖魔状,不须出手,只要见了他们的模样便令敌人闻风丧胆。难道说,这杨柳般的少年正是传说中的第五虎?
枕头边放着那杆碧绿的长笛,亮拿在手中翻看着,在笛子不起眼的尾端,刻着两个字——“暗香”,难道是这少年的名字?
从第一眼看见他起,亮就觉得这少年身上有着一种秋日里雏菊的清香,现在坐在他身边,这种芳香愈加浓烈。亮好奇地把鼻子凑到他脖子处,深吸着气,贪婪地嗅着,于是,毫无疑问地,便触到了少年的脸。
在亮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掐住脖子按倒在地,出现在眼前的,是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碧绿如泉的双眸里,跳动着血色的炷火。
他的长发垂到亮脸上,弄的亮痒痒的。被对方用力压制着,亮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露出轻松的微笑,对着那美丽长发吹了口气,长发随即飘开。
“你没大碍了吧,还痛吗?”亮的眼里是关切。
少年没回答,依然冷冷地盯着亮,手依然卡在亮脖子上,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你到底要压着我多久啊?嗯?爬在我身上很舒服吧?”亮见少年一直紧张着,不禁笑道。
“你去死吧!”少年冷冷地说着,双手加重了力量。
亮不但没推开他,反而忽然用力抱住他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反压在身下,轻而易举地拨开卡着脖子的手。少年想反抗,但哪里是锦户三公子的对手,亮用自己的腿压住少年的双腿,用一只手就把少年那双纤细的手腕死死握住压在头顶,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想让我死吗?可以,但是,在我得到喜欢的人之前,我绝不死去!”亮脸上依然是戏谑的微笑。
少年无法反抗,只能摇晃着头喊着:“放开我,你这疯子,快点去死!”
“好啊,这么想我去死,那就快点给我吧,我得到你了,就去死!”亮被少年身上浓郁的菊香熏得浑身热血涌动,他粗暴里扯开少年浴衣上的腰带,把手伸进少年胸前……
微风吹过,蜡炷跳动着熄灭了。月光穿过院落里的桂树,如水般洒进房来。借着明亮的月色,亮看见少年脸上忽然露出娇媚的一笑:“人家好怕黑的……”
“有我在,怕什么,连鬼都不敢进来。”亮被少年的温柔融化,手愈发放肆地在光滑的身体上游走。
“我们喝点酒好吗?”少年依然妩媚地笑着,声音温柔得如同夜莺的轻唱。
这小妖,是玩讲情调呢,还是动什么歪脑筋?。亮笑了,他就凭他锦户亮,还怕这么个纤弱少年?拉起少年坐到桌边,重新点了新蜡,月光退去,暧昧的炷光侵占了整个房间。
从壁柜里取了酒,亮给自己和他满上。少年取过长笛,温柔地说:“我给大人吹奏一曲助助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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