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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被阻断,各位再见。



miyuki5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山下智久窝在柔软的皮椅里,翻眼看着踩着羊毛地毯伫立着的人——他就知道,他会回来的,一定,无可选择地会回到自己身边。
“你终于回来了。”山下没有起身,懒懒地说了一句算是欢迎的话。
“你也回来了。”那美丽的帝王之蝶声音清冷,“蝴蝶主人死了,你赶回来奔丧吧?好好做你的新一代蝴蝶主人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这个傻子?”
“哼!”山下冷笑,终于坐起身来,松散的睡袍从肩头滑了下去,露出一截凝脂般的皮肤,“你早就醒了,只有锦户亮那笨蛋才看不出来。想在我面前演戏?我的海伦娜,你太小觑我了,不想想,我们连身体都结合过无数次了,怎会不知你的思想?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的。再说,既然我做了新的蝴蝶主人,当然要收回放飞的蝶儿,不管是疯了也好,傻了也好,只要还能扇动翅膀,就休想飞出主人的手心!”
内博贵不屑地淡笑一声,缓缓踱到沙发背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山下的下巴:“没骗你,我真的没醒来。可惜,你太多疑了,竟然在晚宴上给我的汤里下‘松骨散’,不给我下药,你害怕会无法制服我对吗?但你万万想不到吧,如果不是‘松骨散’那强效的活血功效,我脑子里的血块也不会化得那么快,就不会这么快来找你算账了!”强有力的手卡住了山下的脖子,直到手下的人脸色变紫变青,才突然放开。
“怎么了,完全不反抗,想随你爹去吗?”山下那任人宰割的态度激怒了内博贵。
“你舍得杀死我吗?”山下剧烈地咳嗽着,他不想反抗,在生死之间,突然看到对方的退缩,使他压抑不住地狂喜。
艰难地爬起来,蹒跚着靠到内博贵胸前,山下拉下自己丝绸的睡袍,将赤裸的身体缠上那具僵硬的、毫无温情的躯体。
“内,回来,你可以杀死我,但在杀死我之前,你必须先爱我,像从前一样......”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你知道的,何必自欺欺人?”内博贵没推开他,那只与真实无别的假肢,是经不起一推的,光明女神,从来不对付弱者。
“我不管,至少你需要我的身体,只有我才能让你快乐,让你有快感,让你发泄,不是吗,内,你不能否认在我身体里射出来时的陶醉吧,我们做爱的每一个镜头,都已经录下来了,哈哈,想不想把以你我为主角的GAY片拿给锦户亮看,嗯?”
山下的手指开始解内博贵的衣扣,内博贵不动声色地斜眼看着,在他把手伸向皮带时,一把抓住扔了出去,看着他站立不稳重重向后跌倒在地毯上也不理会,径直走到书柜旁,按下墙上的暗钮,书柜无声地移动,露出秘藏的保险柜。
“这是老头子全部的财产清单,从医院逃出来这几日,我费劲心思做了很多事,已经把这些全部转移到你名下了。还有,蝴蝶谷依然是你的,不过,我会去阻止高山美人这次的暗杀行动,因为,我要带他离开这里!剩下的,随便你。”
“我不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归我!”山下拖着假肢,爬过来抱住内博贵的腿。
“你太贪心了,P,”内博贵蹲下来,拍了拍山下冷冷的脸颊,“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亮,为了除去他你给我下迷药,强行令我跟你发生性关系,然后又以此要挟我。哼,没错,我那时是怕被老爷子知道,所以不断地,毫无条件地接受任务。我真的太天真,不会想到口口声声江湖仁义的蝴蝶谷少主会出尔反尔,竟然信了你的话,接受了暗杀秘鲁总统的任务,而你却没有履行放我与亮在一起的诺言,竟然以丢失蝴蝶谷徽章为借口让老爷子下令绞杀锦户亮,P,你太令我失望了。”
山下仰面躺在内博贵脚边,狂乱地一阵冷笑:“亲爱的内,你太不懂爱情了,我会放任你与锦户那杂碎在一起?可是,你好狠心,竟然为了他开枪打断我的腿.......”
“我没打掉你的头已经是心软了!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发疯打死我爱的人?”内博贵冷冷地打断山下的话,“不过,我也对得起你们蝴蝶谷了,老头子派人用车撞我,虽然没撞死,却把我撞成了傻子,如果不是龟梨答应履行刺杀外交部大臣的任务,老头子哪可能放过我?你一条腿,换我一个脑子,很公平。”
“你是真的傻了啊,哈哈.......”山下放肆地狂笑着,眼里流出泪来,“你真以为龟梨答应贩卖他的一生给蝴蝶谷就能换你一命?错,大错特错了!是我,是我答应老头子放弃你,离开日本永不回来,以此为条件,他才留你一命的!”
山下回想着当初被父亲发现自己与内博贵的异常关系后,跪在父亲面前以死相挟让父亲放内博贵一条生路的情景,即委屈又心酸,眼泪退下去又涌出来,这个冷血的人啊,对自己竟然除了恨再不剩别的。
这一点倒是内博贵从来不知的,龟梨和也答应接受一切任务,终生为蝴蝶谷卖命以换取内博贵的性命,这是内博贵即便失去记忆也还残留在头脑中的印象。但是,山下背地里与老头子做了什么交易,他就无从得知了,因为那时,他已经是个白痴流浪汉了。
弯下身将山下拦腰抱起,穿过大厅,送到卧室的床上。
“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褪去少主的外表,在内博贵面前,山下依然是孤独无助的少年模样。如果不是太寂寞,他也不会爱上这个不该爱的人。
山下记得小时候父亲从街边捡来这个满脸泥的“泥巴孩子”时,他真的很讨厌他。可是,当自己被父亲教训关在黑屋子里时,这个“泥巴孩子”却把因为训练成绩优异而得来不易的奖品——一块巧克力悄悄从窗户扔给他,从那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有朋友的,不是大家见了就敬而远之的少主子了。
然后,“泥巴孩子”长大了,出落得惊人美丽,走到哪里,人家都说他们俩是璧玉一般的人儿,既然是最美好的,当然应该在一起。山下觉得自己既是朋友又是主子,理所当然应该得到他,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既是朋友又是手下的内博贵,竟然拒绝了他的告白,因为,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山下有一阵子甚至想杀光天下的女人,如果没有女人这种生物,就没人跟他抢内博贵了。
直到有一天,他跟踪内博贵到某学校附近的草地上时,才怒火中烧地发现,内博贵喜欢的人,不就是跟自己一样的男人吗!既然都是男人,内博贵凭什么不选择自己,那个又黑又矮又瘦的家伙,哪一点比得上他春花般美艳的山下智久?
那时骗内博贵说,如果刺杀秘鲁总统的任务成功,他就放他离开蝴蝶谷,让他与锦户亮双宿双飞去,其实,山下是想趁内博贵离开日本时除掉锦户亮,不想事情竟然被父亲发现,也由此发现了两人的“奸情”,山下被关禁闭,失去了下手的机会。
现在回想起来,山下认为那时父亲没有因为自己与内博贵的禁忌之情而杀掉内博贵,还是因为内博贵有利用价值,毕竟,培养一个顶级杀手,是要花很多心血的。再说,山下后来打听到,父亲在审问内博贵时,内博贵回答得既干脆又绝情: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喜欢少主子,要喜欢,我也只会喜欢女人!”
如果不是内博贵从那时起就对他冷若冰霜,山下也不会妒恨交加,一时头脑发热冲进锦户府,也不会在内博贵绝情地举枪打断了自己的腿后狂怒中向父亲告状,说他将徽章给了锦户亮,暴露了蝴蝶谷的秘密,而令父亲下了斩杀令。
但是,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经过四年时光的洗刷,他竟然依旧不能放弃心中对内博贵的渴望,他害怕孤独,与其让他孤独地安享一生,不如在内博贵的仇恨中与其厮守,就算是冤家也好。
“内,你可以恨我,我可以让你每天蹂躏我,可是,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要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存活,不要只有我一个人的蝴蝶谷。我不想当主人,因为主人太寂寞了,我也想当一只蝴蝶,就算生命一闪而逝,只求那灿烂的瞬间......”
山下卷紧身体,将内博贵的手抱进心怀,仿佛力图将自己化作一只冬眠的蛹,渴求着那人给他一点阳光,他就可以在暖暖的包围下蝶变。
内博贵抽出自己的手,在山下绝望地抬眼凝视他的瞬间,把他连着丝绸被子一起裹着抱进怀里。
“听我说,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好好的,乖乖的当你的少主子,我答应照顾你一辈子,但是,我的爱,早在童年时期就交给那个人了,他比你先来,所以,我要回到他身边去。”内博贵理着山下被泪水湿透的鬓发,轻柔却坚定地说,“你不是一个人,想变成蝴蝶吗?我答应了,以后,你就是我哥哥,我们都是孤儿了,那就不再作主人,一起做蝴蝶吧!”
山下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内博贵把他放下,后退,转身。
“内!”在内博贵走出卧室门时,山下狂喊一声,枪口对准了内博贵的后背心。
内博贵听见枪栓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依然坚决地朝前走去。
枪声回荡在蝴蝶谷豪华空荡的高大洋房里,一只华丽的太阳蝶雕饰从卧室门上方掉了下来,破碎成五彩的水晶,恍惚中,似有一缕灵魂,自碎片中辗转升起,化做活生生的彩蝶......

内博贵赶去阻止龟梨的刺杀行动,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赶到内阁要员的豪宅前时,宅内已经乱成一片,警笛声在远处尖锐地嚎叫。
内博贵翻身跃上围墙,却看见龟梨独自站在院子中间,扔了手中的枪,神情冷漠,他是在准备束手就擒!
“小龟!快走!”内博贵跳进院子,勾住龟梨的腰就往墙边疾跑,却被驻守的武士保镖双刀横拦,挡住了去路。
“内,我放弃了,终于可以解脱了。你快跑,去找锦户!”龟梨说罢赤手空拳冲向武士保镖。
内博贵冲过去,借助龟梨奔跑的冲力,在他后腰处一托,龟梨顺势腾身而起,这是两人长期协作的默契,已经化为下意识的反应。
“龟,快走,我们重新来过!”内博贵大喊一声,再次用力,将龟梨送上围墙顶端,当他想跟着全身而退时,却被武士保镖连续的飞刀击中手臂和腰部,还好内博贵身手敏捷,只伤到皮肉,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龟梨扔过来的绳索,滑翔机乘风而去,在喧嚣的城市夜空里,飞快地化作一个黑色的剪影,如一只巨大的蝴蝶精灵,掠过如银的满月......

“小亮啊,我也要参加下半年的西藏游哦。”
“嗯。”
“小亮你真好,那我可不可以免费?”
“去死。”
赤西仁哭丧着脸蹭到内博贵面前:“小内,你看,小亮他真无情无义,只认钱不认人。”
“没事,仁的费用我出好了。”内博贵笑吟吟拆开赤西送来的巧克力礼盒。
“啊呀,还是小内好,嗯~~”赤西仁伸长猿臂,搂着内博贵狗儿般直蹭。
“把你的爪子拿开,信不信我剁了它炖汤!”某人一声怒喝在耳边炸响,赤西仁吓得一哆嗦,赶紧离开内博贵八丈远。
“真是的,小内又不是你的蝴蝶标本,怎么都碰不得?”
“像你这种私生活混乱的人最好离我儿子远点!”锦户亮及时地叫来大仓,让他带着宝贝儿子到保险点的地方去——总之离开这个BAGA就行。
“我.....我哪有混乱啊?姓锦户的你别瞎说啊,万一给小龟听了去,你不毁了我名声!”赤西仁急着去堵锦户的嘴,却被锦户一巴掌扇掉手爪子。
“什么意思,被小龟听了去?听你意思只要小龟听不见,谁听见了也毁不了你名声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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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天正三年的日本西海岸,夕阳如血般照耀着这片银色的沙滩,太阳已经由热烈转为沉静,照耀了一整天的海水已经不再寒冷。
锦户亮在练完一整套“隐流刀法”后,脱去汗津津的褂子,纵身越入被夕阳染成玫红的大海,在金色的浪花里,仿似一条矫健的海豚。
这块被许多礁石环绕的沙滩是锦户从小发现的“秘密基地”,离锦户水军的根据地只有五里的路程。做为锦户水军头领锦户本之助的第三子,亮除了拼命学习造船术,还要全力修习刀法,大哥二哥都已在亮小的时候就在海战中牺牲了,亮将是锦户水军唯一的继承人。
此刻的亮手里拎着两条刚捉上来的新鲜海鱼,将被汗水湿透的褂子搭在肩上,光着身体向他的秘密地基走去。
转过几个迷阵般的礁石群,亮自己搭建的窝棚已经出现在眼前,架好木柴,就可以开始把手中整欢跳着的鱼烤成美味的晚餐了,平静而美好的一天。
然而,当他看见那副自己亲手架起的秋千上的白色身影时,惊得手中的鱼也掉到沙子里。
那人,长发飞扬,衣袂飘飘,迎着正向大海西沉的阳光,在秋千上前后飘荡。向前时,仿若白鹤正展翅冲向天空,向后时,又若仙子不慎落入凡间,那白如雪的肌肤是亮从来没见过的,在海中出生海中成长,亮所见之人全是黝黑的皮肤,仿佛“海賊”生下来皮肤就应该是黑色的。
那在美丽夕阳中如鸟儿般上下飞舞,“咯咯”的欢笑声随海风飘来,吹入亮耳中,让亮的心也跟着飞舞起来。
亮正看得入迷,不料那秋千的绳索因受了前就日连续风雨的袭击,开始粉化,经不起再三磨擦,“嘎”地一声断了开来,秋千上的少年身体整荡到半空,顿时失去平衡,如断线的风筝摇晃着侧摔出去。
“小心!”亮大喊一声,凭借着自己从小练就的一身轻功,纵身飞扑,从半空中将少年失衡的身体接住,然而,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亮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于是,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重叠着重重摔倒在沙滩上,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并伴随着两人一痛一惊的呼喊:“啊——”
天旋地转,亮觉得自己的身体差点就被沙子全埋住了,然而睁开眼时,身上盖着的不是沙子,却是个人!
那张美丽的脸在眼前发大时,大概是因为皮肤太白吧,晃得亮有点睁不开眼,少年的长发扫在亮脸上脖子上,痒痒的带着奇异的感受。
“对不起!”少年惊慌地道歉,亮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抱着少年细得不盈一握的腰,好软好香的身体,象婴儿,那温软的触感让亮不由地将双手收紧,忘了起来,忘了回话,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
还是少年先反应过来,挣开亮的拥抱,用力将他从沙堆里拉起。
“谢谢你,有没有摔痛?”少年一边替锦户拨扫着头发上的沙子,一边带着歉意地询问着。
亮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倒下去的地方,沙滩上深深地刻着个完整的人形,摸摸被压得酸痛的腰,不禁裂嘴笑了笑,他锦户亮,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摔得这么糗。
回过头,却发现少年盯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上上下下扫视着,突然掩嘴笑出声来。一阵海风吹来,亮才发觉下身凉嗖嗖的,低头一看,竟然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而且更要命的是,身下那“老兄”也许是被那少年的身体压过的关系,正昂首挺胸地翘着。
“啊——”惊叫着奔回刚才藏身的礁石处,捡起扔在地上的褂子围住下身,再看看沙子上的两条鱼,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
“原来......你不喜欢穿衣服的啊。”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突然的出声把亮吓了一跳。
“我......谁知道你会在这里啊,这里从来就没人的!”亮黝黑的脸泛着红,还好在夕阳的掩映下看不真切。
“可是,我是迷路了啊,又不是有心要来看你裸体。”少年跟在亮身后,说话的声音真好听。
用海水将杀好的鱼洗干净,亮架起柴火,开始烤鱼,少年在一旁充满好奇地观看着。
“好厉害!”少年叹道。
“诶?”
亮转头看向他,少年指着火架上的鱼:“这个,好厉害,你真能干!”
不就烤个鱼吗,有什么好赞扬的。看着少年一脸的景仰,亮倒不好意思起来,镇定了一下心情,尽量用轻松的口气道:“嗯,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大海,天空从艳红变得紫蓝,淡淡的月牙爬上远处的山峰,海鸥成群地飞落在岸边发出疲倦的呢喃。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亮不时偷眼打量着身边的他。从来没见过长成这模样的人呢,在渔村里,就算是村里最美的姑娘,看着也没他秀气。还有那皮肤.....亮看着少年光着踩在沙滩上的脚,好白好嫩,简直象鲸鱼的脂肪,再看看自己的,跟那火堆里的碳没多大区别。
“那个.......”亮盯着正烤得发出香味的鱼问道,“你说迷路了,那你从哪里来?”
少年学着亮的样子,用树枝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答道:“我家在镇上,是开绸布庄的。白天的时候想到海边来钓鱼的,谁知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这里的礁石象个迷宫,转来转去,就连从哪里过来的都不知道了。”
“是镇上啊。”亮叹了口气,做为锦户水军首领的儿子,除了跟着出海,他还没去过海以外的任何地方。与内陆的贸易,都由表兄村上打理着,因为,他们毕竟是“海賊”,不能随便与外界接触。亮还没元服,父亲不允许他离开水军的势力范围半步。所以,镇上对于亮来说,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要不,等一会儿回驻地,让我表哥送你回去。”
鱼烤好了,拿了一支递给少年,外焦里嫩,“嗞嗞”地冒着油花。
“呜......好好吃!”少年嘴里含和鱼惊叹。
“慢点,别烫着!”看着少年顾不上烫嘴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地心底升起一丝成就感。他是锦户水军的继承人,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从来没被表扬过,父辈给与他的,从来就是“还差得远,必须努力”的告诫。
亮把自己手中的鱼也递了过去:“吃吧,吃饱了送你回家。”
“不要,我不想回去了。对了,你叫什么?”少年嘴里还叼着一大块冒热气的鱼肉,脸上的表情是撒娇而任性的。
“锦户亮,你呢?”
“......内,内博贵。”

第二章

当亮把内博贵带进驻地,看见周围士兵警惕的双眼时,才想起水军的规矩来:不可以随便带外人进驻地!
也不知怎地,当这美少年提出不想回家,要跟亮一起学烤鱼时,亮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这都到了村口了,才想起水军的规矩来。
锦户水军本是但马国海域的渔民,朝仓氏的后裔。文明初年,西海岸海賊活动猖獗,丹后的海贼袭击了若狭国的数处海岸,抢夺资材,并且四处放火,逼得渔民们不得不自己武装起来与海賊抗衡,以锦户本之助的父亲为首的但马渔民成为抗击海賊的主力军,经过长达十年的战斗与发展,赶走了原来闹事的海賊,然而,武装渔民与海賊的界限也模糊起来,久而久之,当年的武装渔民变成了如今统治西海岸,连政府也头痛的名副其实的“海盗”了。
村里的士兵见是少主子带来的人,虽然心存戒备却也不敢阻拦,内博贵并没发现村民们异样的眼光,好象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东摸摸,西看看,兴奋得两眼放光。
“小亮,你在干什么,他是谁!”
还没到自家宅子,就被得了消息迎面赶过来的村上拦住。
“信五,你来的正好,这是......我朋友,镇上绸布庄的内博贵,迷路了,我带他过来玩玩,今天天也不早了,留他过夜吧,明天拜托你送他回镇上好吗?”
“打扰了!”还没等村上答应,内博贵已经抢先微微欠身道。
村上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长得真俊,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小亮怎么会结上这样的朋友?这孩子脸上的笑容纯净而真诚,只是骨子里透着说不出的高傲,连鞠躬也只是微微欠身而已,果然是有钱人家孩子的坏毛病。
不过,总的感觉,还是很可爱。年龄看起来比亮还小呢,不会是什么坏人。
村上放松了神经,点头道:“好吧,还没吃晚饭吧,赶快回去,你娘都等急了,伯父那我去说。”
回到自家宅子时,母亲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了。见过了锦户母亲,内博贵大咧咧往上首一坐,看着满桌海产又是好奇又是疑惑。
“内公子不必客气,请用吧。”母亲温柔地笑道。
由于亮回来得晚,家里人全都用过餐了,父亲已经赶去公务所商议造新船的事。
“打扰了。”内双手扶筷点头道谢,看了看餐桌,却茫然地不知从哪里下手。
“小亮,我该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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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游仙立花:姐姐,你终于改变轮回了。法则难违,一旦沾染上就会在轮回里沦陷。
游仙望月:我不后悔。妹妹,我要去了。因是他们,果也要为他们。我将从四百二十年那个时间点上进入轮回,从九维空间落到二维空间,每个空间磨合六十年,经过七个空间转换,到二维空间时正好是人间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和那两个孩子处于同一时代,真是奇妙的天缘啊。
游仙立花:也许,这正是姐姐要救渡众生的愿力所至。可是,轮回是个可怕的病毒网,本是那些迷失本心的众仙业力集结而成,强大而复杂的怨念,让仙界经过了无量劫都没办法解除。一旦进入轮回,最可怕的就是会失去记忆。姐姐,我怕你被轮回所染,到时都无法脱身。我还是去做个引导程序,加载到你我记忆细胞里,到一定时候程序启动,我们还是能回来的。
游仙望月:妹妹,难不成你也要跟去?
游仙立花:是的,我怕你到时无法脱离。再说,也让我去帮助姐姐一起普渡众生吧。姐姐先去,我回头就来。

正当内要息灯入寝时,手机突然振动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来电。”内想着,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喂,请问是哪位?”
“喂,内君吗,我是菊间。”对方的声音很嘈杂。怎么会是她,内微微皱着眉头想。
“啊,是前辈。有事吗?”
“内君还没睡啊,那可以过来我这边吗,我和几个朋友在另一家吧里喝酒,也想请内君一起,好吗?”菊间的口气很客气,但听得出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那种,毕竟她也是圈里的名人。
“对不起,前辈,我已经休息了,谢谢您的好意,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内试着拒绝她,晚饭时那女人突然对亮热情百倍,拼命给亮喝酒,现在怎么又要喝了,简直是个酒鬼!
“不行,你一定要来,”这时的菊间已经连客气的口气都没有了,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我和朋友们都说好了,要介绍NEWS里的队员,他们可都是传媒介的名人,你跟他们见面对你和你的事务所都是大有好处的,我是好不容易请了他们来,难道你要让我丢脸吗?”
“不是这样的,”内本来就是好心眼的人,被菊间这么一说,不知所措起来,“锦户君晚饭时喝多了,很不舒服,现在就我们两人,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啊,下次可以吗,拜托了。”内找了个借口恳求道。
“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吗,如果你们的节目在电视台收视率下降,你说喜多川先生会不会很不高兴啊?”菊间的话已经完全是威胁性的了。
内不知所措地咬着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喂,内君,我可在等着你哦。”菊间豪不留情地催促。
“是,我一会儿到。”内只能妥协了。
对方已挂断电话,难道这就是神仙说的不可避免的灾难?如果是,也只能迎上了。社长曾说过不可以私自接受媒体的采访,不可以私自参加任何公众性的活动,可对方是在娱乐界很有势力的人啊,如果真的被她搞垮收视率,又会被社长说不会处事了,而且还会连累到亮。
“亮,我不通知你了,如果我今晚无法回来,请忘了我。”
内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象赴刑场,就算在体操课上练后空翻时也没抱如此必死的决心啊。临关门时,他象突然忘记什么似的猛的折回身奔到床前,拿起床头杂志,对着上面亮的照片留下深深的一吻,“亮,一定要幸福,答应我!”心里默念着,然后转过身,义无反顾地去了。

进入酒吧的OK厅时菊间正在门口,见内如约前来她喜得两眼放光,一把拉住内就往里拽,不由分说把内按在一堆女人中间,大声说:“看吧,这位是谁,想必你们都认识的吧,你们不都是他的fans吗!”随着菊间话音一落,在刺耳的尖叫声中内倾刻间被这群女人围了个密不透风,“是内,是hiroki!”
“啊,内,跟我照张相吧!”
“拜托,我好想要你的签名。”
女人们也不管内是否同意,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跟内合影,一个拍完另一个拍,内的脖子被她们勾得生痛,感觉自己就象动物园里的大猩猩,或是迪斯尼里的米老鼠像,任人摆布着,而菊间此时正双臂抱在胸前,得意地看着这一幕。
“内,喝一杯吧。”女人们把盛满了不知什么液体的酒杯推到内面前。
“对不起,我还未成年,不能喝酒的。”内象推开一颗炸弹一样推开面前的酒杯。内一直都是事务所里公认的乖孩子,前辈们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对社长,监督们的命令也从不违抗,虽然已经很有人气了,却不象事务所另一个BAGA赤西仁那样常常飘飘然,然后被泷泽前辈一顿臭骂到鼻涕眼泪横流。象这样的乖小孩人见人爱,所以才会被大家叫作“小公主”啊。
“没关系,又不是在事务所,你们经纪人又不在,我们和菊间都是朋友,再说我们还是你的饭啊,不会出卖你的。”女人们不放过他。
“内君,你就喝一点吧,十九岁也不算什么小孩子了,在国外十八岁就可以结婚生子了呢。”菊间也出面劝道。
“内,你不喝我们可是要伤心的哦。”一个妖艳的女人撒娇地往内身上一靠,内吓得赶紧挪开,可又被另一边的女人一把搂住:“内,你不喝姐姐就喂你喝喽,你看是用姐姐的嘴呢还是。。。”那女人厚颜无耻地将嘴唇贴上来,内连忙端起酒杯挡住她的攻势,“好好,我喝就是了,你离我远点。”内有些冒火。
看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女人们,内又看了看杯中的液体,清淡的水色,和以前与同伴们小饮的啤酒不一样,不知是什么,有点象父亲常喝的清酒。他试着抿了一小口,淡淡的米酒味中加杂着别的怪味,好难喝,刚想放下,却被一女人将他拿着酒杯的手一把握住,那女人不依不饶地说:“你这也叫喝酒吗,你们关西男人不是以豪放著称吗,男人不是这样品酒的,要这样-----”说着,强行将杯中酒灌入内口中。内不提防一下子吞进去,凉凉的,夹杂着微微的辣,呛得他不停地咳嗽,手中的酒杯被那女人一晃,剩下的酒全数洒在内裤子上。
“啊,抱歉,姐姐帮你擦掉。”那女人掏出手帕,给内擦裤子,手却不怀好意地向内两腿中间摸去。
“别碰我!”内向那女人怒吼,一把打掉她图谋不轨的脏手。这里只有亮可以碰!内心里想着,恨恨地瞪着对方。
那女人突然狂笑起来,接着其他的女人也跟着发疯似地狂笑,“看哪,他害羞了,好可爱啊!”
“小内,不如跟姐姐我交往吧,成了女朋友就不用害羞了嘛!”
“不要,小内还是跟我比较好,你那两块肉是假的,内,喜欢天然的,是吧?”
下流的话如浪般袭击着内,虽然冷气很足,但就好象外面盛夏的热浪无以阻挡地涌了进来一般,内觉得房间里几乎没空气了。
“好了,你们别为难他了。”这时菊间终于开口了,一群女人象接到什么命令般齐刷刷离开内。菊间端了满满一杯酒,坐到内旁边,眼睛看着内,却对周围的女人们说:“你们让内君好好地喝两杯,他们工作可是很忙的,喜多川这变态色魔又看的紧,我们小内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然后带着与她身份不相衬的恭敬,把酒杯端到内眼前,盛气凌人的眼神,但却是温和到无以复加的口吻,对内说:“内君,为了我们长期以往的合作,并为未来能更愉快地合作,请干了这杯。”
内想拒绝,可菊间那冷酷的眼神显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内暗暗下了决心,就喝这一杯,如果她们还不肯放过,就算离开事务所,也不再与她们妥协了。
内一把抓过酒杯,屏住气一口喝干。啊,这是什么啊,与前一杯不同,这杯酒竟然是火辣的。内觉得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一条凶猛的毒蛇,而此时的胃里也不是酒,而是一肚子汽油,并且被一根火柴点燃,熊熊地向上燃烧着,一直烧到头顶。他的粉白的脸立刻变得绯红,视线也模糊起来,周围女人们喧闹的声音忽远忽近,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
“小内,你好热对吗,姐姐帮你把衣服脱掉啦。”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内听见这样的声音,身体感觉凉凉的,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竟然光着上身!内惊了一下,但身体好重,根本动不了,眼前一片模糊,只见攒动的人头。恍然间觉得有人在解他的裤带,内用尽最后的力量拼命抵抗,但两只手臂却被死死压住。
“亮,救我!”内在喊,但没人听得到,他已经没力气喊了。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内只听见一种熟悉的“咝咝”声,那是什么声音呢,非常熟悉,他想看,但眼皮好重。“咝咝”声越来越近。不对,这声音不是他们经常在演出或接受媒体采访时才能听到的专业摄像机和闪光灯的声音吗?摄影!内本能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并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他看见摄影机那大大的镜头正无情地瞪着他,而他此刻。。。是全裸!
内觉得这世界顿时倾斜了,是梦吗,神啊,求求您,让这一切是场恶梦吧。
“好了,够了。”是菊间的声音,“我们该收工了。”
内被强行拉起往门外走,然后被塞进汽车。
不知车开了多远,也不知开到哪里,内被推了下来,朦胧中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想捧红你容易,想毁了你更容易!”
                                       

夏夜闷热的风轻抚着迷醉的内,不知何时人已散尽,内也不知自己如何摸索着走到这里。这是哪里呢,是公园吗?为什么会在这。他试着靠近远处驶来的出租车,但车无视地开过去了,是啊,谁会载一个烂醉的人呢。现在是深夜,没人愿意惹这个麻烦的。此时OK厅里混乱的镜头在内头脑中闪过,他不愿去回想,但那终生难忘的情景不断地向他冲击,“哇”的一声,内又吐了,这次吐出的已不是食物,而是苦苦的胆汁,他已经吐得没什么可吐了啊,但他还想吐,想把那些可恶的记忆吐掉,想把自己的心也一起吐掉。
“亮,你在哪里。内已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吗?不!”内跪倒在地,发出心碎的哭泣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吗?不要,亮还在等我回去,还有妈妈,妹妹,还有好多的伙伴们,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在家乡开的演唱会,大家不都很期待的吗,头一次在自己家乡开的演唱会啊,一直想象站在舞台上的幸福感呢!我一定要回去,一定!只要我喊,亮一定会来接我的。
“ryo酱-------!”
绝望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第十五章

“内,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坐在如浪一般的樱花树海里,亮看着眼前如樱花精灵般美丽的内,动情的说。
内转过头对着亮,美丽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嗯,我也要永远和亮在一起呢!”
柔暖的春风吹过,樱花瓣洋洋洒洒的随风起舞,内恍惚随着花瓣轻轻飘起。
风越来越急,忽然一阵狂风,内随着花瓣急速飘向天边,“内!”亮边追边喊,但风速太快了,亮跑得跌跌倒倒,始终追不上,眼看着内变成天边一朵粉红的云彩,然后逐渐消散。
“内,回来!”亮绝望的嘶喊,一大颗眼泪涌出眼窝,内没有回来,只有呼啸的风声伴随着亮伤心欲绝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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