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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智久窝在柔软的皮椅里,翻眼看着踩着羊毛地毯伫立着的人——他就知道,他会回来的,一定,无可选择地会回到自己身边。
“你终于回来了。”山下没有起身,懒懒地说了一句算是欢迎的话。
“你也回来了。”那美丽的帝王之蝶声音清冷,“蝴蝶主人死了,你赶回来奔丧吧?好好做你的新一代蝴蝶主人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这个傻子?”
“哼!”山下冷笑,终于坐起身来,松散的睡袍从肩头滑了下去,露出一截凝脂般的皮肤,“你早就醒了,只有锦户亮那笨蛋才看不出来。想在我面前演戏?我的海伦娜,你太小觑我了,不想想,我们连身体都结合过无数次了,怎会不知你的思想?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的。再说,既然我做了新的蝴蝶主人,当然要收回放飞的蝶儿,不管是疯了也好,傻了也好,只要还能扇动翅膀,就休想飞出主人的手心!”
内博贵不屑地淡笑一声,缓缓踱到沙发背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山下的下巴:“没骗你,我真的没醒来。可惜,你太多疑了,竟然在晚宴上给我的汤里下‘松骨散’,不给我下药,你害怕会无法制服我对吗?但你万万想不到吧,如果不是‘松骨散’那强效的活血功效,我脑子里的血块也不会化得那么快,就不会这么快来找你算账了!”强有力的手卡住了山下的脖子,直到手下的人脸色变紫变青,才突然放开。
“怎么了,完全不反抗,想随你爹去吗?”山下那任人宰割的态度激怒了内博贵。
“你舍得杀死我吗?”山下剧烈地咳嗽着,他不想反抗,在生死之间,突然看到对方的退缩,使他压抑不住地狂喜。
艰难地爬起来,蹒跚着靠到内博贵胸前,山下拉下自己丝绸的睡袍,将赤裸的身体缠上那具僵硬的、毫无温情的躯体。
“内,回来,你可以杀死我,但在杀死我之前,你必须先爱我,像从前一样......”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你知道的,何必自欺欺人?”内博贵没推开他,那只与真实无别的假肢,是经不起一推的,光明女神,从来不对付弱者。
“我不管,至少你需要我的身体,只有我才能让你快乐,让你有快感,让你发泄,不是吗,内,你不能否认在我身体里射出来时的陶醉吧,我们做爱的每一个镜头,都已经录下来了,哈哈,想不想把以你我为主角的GAY片拿给锦户亮看,嗯?”
山下的手指开始解内博贵的衣扣,内博贵不动声色地斜眼看着,在他把手伸向皮带时,一把抓住扔了出去,看着他站立不稳重重向后跌倒在地毯上也不理会,径直走到书柜旁,按下墙上的暗钮,书柜无声地移动,露出秘藏的保险柜。
“这是老头子全部的财产清单,从医院逃出来这几日,我费劲心思做了很多事,已经把这些全部转移到你名下了。还有,蝴蝶谷依然是你的,不过,我会去阻止高山美人这次的暗杀行动,因为,我要带他离开这里!剩下的,随便你。”
“我不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归我!”山下拖着假肢,爬过来抱住内博贵的腿。
“你太贪心了,P,”内博贵蹲下来,拍了拍山下冷冷的脸颊,“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亮,为了除去他你给我下迷药,强行令我跟你发生性关系,然后又以此要挟我。哼,没错,我那时是怕被老爷子知道,所以不断地,毫无条件地接受任务。我真的太天真,不会想到口口声声江湖仁义的蝴蝶谷少主会出尔反尔,竟然信了你的话,接受了暗杀秘鲁总统的任务,而你却没有履行放我与亮在一起的诺言,竟然以丢失蝴蝶谷徽章为借口让老爷子下令绞杀锦户亮,P,你太令我失望了。”
山下仰面躺在内博贵脚边,狂乱地一阵冷笑:“亲爱的内,你太不懂爱情了,我会放任你与锦户那杂碎在一起?可是,你好狠心,竟然为了他开枪打断我的腿.......”
“我没打掉你的头已经是心软了!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发疯打死我爱的人?”内博贵冷冷地打断山下的话,“不过,我也对得起你们蝴蝶谷了,老头子派人用车撞我,虽然没撞死,却把我撞成了傻子,如果不是龟梨答应履行刺杀外交部大臣的任务,老头子哪可能放过我?你一条腿,换我一个脑子,很公平。”
“你是真的傻了啊,哈哈.......”山下放肆地狂笑着,眼里流出泪来,“你真以为龟梨答应贩卖他的一生给蝴蝶谷就能换你一命?错,大错特错了!是我,是我答应老头子放弃你,离开日本永不回来,以此为条件,他才留你一命的!”
山下回想着当初被父亲发现自己与内博贵的异常关系后,跪在父亲面前以死相挟让父亲放内博贵一条生路的情景,即委屈又心酸,眼泪退下去又涌出来,这个冷血的人啊,对自己竟然除了恨再不剩别的。
这一点倒是内博贵从来不知的,龟梨和也答应接受一切任务,终生为蝴蝶谷卖命以换取内博贵的性命,这是内博贵即便失去记忆也还残留在头脑中的印象。但是,山下背地里与老头子做了什么交易,他就无从得知了,因为那时,他已经是个白痴流浪汉了。
弯下身将山下拦腰抱起,穿过大厅,送到卧室的床上。
“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褪去少主的外表,在内博贵面前,山下依然是孤独无助的少年模样。如果不是太寂寞,他也不会爱上这个不该爱的人。
山下记得小时候父亲从街边捡来这个满脸泥的“泥巴孩子”时,他真的很讨厌他。可是,当自己被父亲教训关在黑屋子里时,这个“泥巴孩子”却把因为训练成绩优异而得来不易的奖品——一块巧克力悄悄从窗户扔给他,从那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有朋友的,不是大家见了就敬而远之的少主子了。
然后,“泥巴孩子”长大了,出落得惊人美丽,走到哪里,人家都说他们俩是璧玉一般的人儿,既然是最美好的,当然应该在一起。山下觉得自己既是朋友又是主子,理所当然应该得到他,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既是朋友又是手下的内博贵,竟然拒绝了他的告白,因为,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山下有一阵子甚至想杀光天下的女人,如果没有女人这种生物,就没人跟他抢内博贵了。
直到有一天,他跟踪内博贵到某学校附近的草地上时,才怒火中烧地发现,内博贵喜欢的人,不就是跟自己一样的男人吗!既然都是男人,内博贵凭什么不选择自己,那个又黑又矮又瘦的家伙,哪一点比得上他春花般美艳的山下智久?
那时骗内博贵说,如果刺杀秘鲁总统的任务成功,他就放他离开蝴蝶谷,让他与锦户亮双宿双飞去,其实,山下是想趁内博贵离开日本时除掉锦户亮,不想事情竟然被父亲发现,也由此发现了两人的“奸情”,山下被关禁闭,失去了下手的机会。
现在回想起来,山下认为那时父亲没有因为自己与内博贵的禁忌之情而杀掉内博贵,还是因为内博贵有利用价值,毕竟,培养一个顶级杀手,是要花很多心血的。再说,山下后来打听到,父亲在审问内博贵时,内博贵回答得既干脆又绝情: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喜欢少主子,要喜欢,我也只会喜欢女人!”
如果不是内博贵从那时起就对他冷若冰霜,山下也不会妒恨交加,一时头脑发热冲进锦户府,也不会在内博贵绝情地举枪打断了自己的腿后狂怒中向父亲告状,说他将徽章给了锦户亮,暴露了蝴蝶谷的秘密,而令父亲下了斩杀令。
但是,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经过四年时光的洗刷,他竟然依旧不能放弃心中对内博贵的渴望,他害怕孤独,与其让他孤独地安享一生,不如在内博贵的仇恨中与其厮守,就算是冤家也好。
“内,你可以恨我,我可以让你每天蹂躏我,可是,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要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存活,不要只有我一个人的蝴蝶谷。我不想当主人,因为主人太寂寞了,我也想当一只蝴蝶,就算生命一闪而逝,只求那灿烂的瞬间......”
山下卷紧身体,将内博贵的手抱进心怀,仿佛力图将自己化作一只冬眠的蛹,渴求着那人给他一点阳光,他就可以在暖暖的包围下蝶变。
内博贵抽出自己的手,在山下绝望地抬眼凝视他的瞬间,把他连着丝绸被子一起裹着抱进怀里。
“听我说,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好好的,乖乖的当你的少主子,我答应照顾你一辈子,但是,我的爱,早在童年时期就交给那个人了,他比你先来,所以,我要回到他身边去。”内博贵理着山下被泪水湿透的鬓发,轻柔却坚定地说,“你不是一个人,想变成蝴蝶吗?我答应了,以后,你就是我哥哥,我们都是孤儿了,那就不再作主人,一起做蝴蝶吧!”
山下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内博贵把他放下,后退,转身。
“内!”在内博贵走出卧室门时,山下狂喊一声,枪口对准了内博贵的后背心。
内博贵听见枪栓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依然坚决地朝前走去。
枪声回荡在蝴蝶谷豪华空荡的高大洋房里,一只华丽的太阳蝶雕饰从卧室门上方掉了下来,破碎成五彩的水晶,恍惚中,似有一缕灵魂,自碎片中辗转升起,化做活生生的彩蝶......

内博贵赶去阻止龟梨的刺杀行动,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赶到内阁要员的豪宅前时,宅内已经乱成一片,警笛声在远处尖锐地嚎叫。
内博贵翻身跃上围墙,却看见龟梨独自站在院子中间,扔了手中的枪,神情冷漠,他是在准备束手就擒!
“小龟!快走!”内博贵跳进院子,勾住龟梨的腰就往墙边疾跑,却被驻守的武士保镖双刀横拦,挡住了去路。
“内,我放弃了,终于可以解脱了。你快跑,去找锦户!”龟梨说罢赤手空拳冲向武士保镖。
内博贵冲过去,借助龟梨奔跑的冲力,在他后腰处一托,龟梨顺势腾身而起,这是两人长期协作的默契,已经化为下意识的反应。
“龟,快走,我们重新来过!”内博贵大喊一声,再次用力,将龟梨送上围墙顶端,当他想跟着全身而退时,却被武士保镖连续的飞刀击中手臂和腰部,还好内博贵身手敏捷,只伤到皮肉,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龟梨扔过来的绳索,滑翔机乘风而去,在喧嚣的城市夜空里,飞快地化作一个黑色的剪影,如一只巨大的蝴蝶精灵,掠过如银的满月......

“小亮啊,我也要参加下半年的西藏游哦。”
“嗯。”
“小亮你真好,那我可不可以免费?”
“去死。”
赤西仁哭丧着脸蹭到内博贵面前:“小内,你看,小亮他真无情无义,只认钱不认人。”
“没事,仁的费用我出好了。”内博贵笑吟吟拆开赤西送来的巧克力礼盒。
“啊呀,还是小内好,嗯~~”赤西仁伸长猿臂,搂着内博贵狗儿般直蹭。
“把你的爪子拿开,信不信我剁了它炖汤!”某人一声怒喝在耳边炸响,赤西仁吓得一哆嗦,赶紧离开内博贵八丈远。
“真是的,小内又不是你的蝴蝶标本,怎么都碰不得?”
“像你这种私生活混乱的人最好离我儿子远点!”锦户亮及时地叫来大仓,让他带着宝贝儿子到保险点的地方去——总之离开这个BAGA就行。
“我.....我哪有混乱啊?姓锦户的你别瞎说啊,万一给小龟听了去,你不毁了我名声!”赤西仁急着去堵锦户的嘴,却被锦户一巴掌扇掉手爪子。
“什么意思,被小龟听了去?听你意思只要小龟听不见,谁听见了也毁不了你名声对吧?”
“嘿嘿......嘿嘿......别人听见的话,毁了就毁了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赤西仁难得地脸红了,真是千载难见的奇观,这厚脸皮的家伙也会害羞?
“说得好像你很在乎小龟似的,他跟你什么关系啊,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吧?”锦户自认为还没再次失忆,龟梨已经辞职很久了。
“啊......这个啊.......的确他不认识我,可是,我见过他一面的啊,第一次带智久来的时候......”
“给我闭嘴!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那杂碎的名字!”锦户扑过去恨不得把赤西仁撕成碎片。
“为什么不能提起我?”
一个声音自门口响起,两人停止扭打,一齐转头看去——
“山下智久,你是来找死的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锦户亮刚被气得半死,这会儿冤家债主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了,他飞身扑过去,却在半路上被赤西仁拦腰死死抱住。
“BAGA,放开我!”
“不放,我不让你们打架!”
“你他妈的心疼他吗,怕我打死他是吧,混蛋敢拉偏架,我连你一起杀!”
“不是,我是怕他杀了你,小亮你打不过他的!”赤西仁不要命地用尽全身力气抱住锦户,头上立刻挨了重重一拳。
“哎哟,小内快来啊,要出人命啦——”赤西仁虽然痛不欲生却依然不肯放手,杀猪般嚎叫,整个办公楼给闹得一团糟。
“我不是来打架的,”山下智久靠着门无聊地看着两人扭打,“我是来找朋友的。”
“朋友?你这种人渣也有朋友,是什么渣滓朋友,我们这里没有!”锦户一边甩着纠缠不休的赤西仁,一边火冒三丈地怒吼。
“小亮......那个渣滓朋友......是我。”赤西仁瞅了一眼山下,颤颤地对锦户道。
“你?”锦户怒气朝天地低头看了看还拽着自己衣袖的赤西,这个渣滓也太肥了点,虽然照公理说他也是个大美人。
这时,被赤西仁的杀猪嚎叫惊动的人全赶过来了,包括大仓小安和内博贵。
“P,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内博贵挡在山下与锦户之间,冷着脸质问。
“干嘛,我来找我朋友都不行吗?我只是觉得......有朋友的感觉.....比有恋人还好,”看着内博贵逐渐舒展开来的表情,山下嘲笑地一白眼,“我才不像你那么肤浅,只知道恋爱!”
赤西仁见救兵来了,赶紧把火药般的锦户塞进内博贵怀里,跑到山下身边:“智久啊,你是来找我的?哈哈,够哥们,我还以为你是贼心不死来找小内的呢!”
一听此言锦户更加怒了,挥拳就往前冲,可惜被内博贵铁箍般的双臂死死抱住,根本寸步难行。
山下无奈地白了赤西一眼,这家伙,真是不会看山水,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怪不得大家都叫他BAGA。
“再怎么说,我也是西藏游的团员啊,我还没退出,为什么不能来?”山下挑战地看着锦户。
“恕不伺候!”锦户在内博贵怀中舞动着双手咆哮,心想你来参加我就找机会摔死你。
“开了旅行社怎么可以拒绝客人,我又不是没给足钱,你这样我可以告你侵犯消费者利益。”山下暗笑着继续挑衅。
“P,行了,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别闹了。”内博贵不想让大家继续看笑话,一手固住拼命挣扎的锦户亮,一手推着赤西仁道,“仁,麻烦你领我哥哥去餐厅,随便用什么记在我账上。”
赤西仁一听可以白吃白喝,乐得什么都忘了,一拉山下道:“智久我们走吧,我跟你说哦,他们旅行社餐厅里那个炖肉超好吃的。”
“仁,我还是觉得你妈妈做的炖肉比较好吃。”
“真的啊,哈哈,说给我妈听她要乐死,肯定会要你天天去我家品尝她的手艺呢。”
“下次带我弟弟一起去吧,我们从小就没吃过母亲亲手做的饭菜。”
“好啊好啊,呃......不过,如果小内去的话,你那弟媳妇肯定要跟着,这家伙嘴叼得很......”
“赤西仁,你说谁是弟媳妇!”
一个晴天霹雳炸起,大仓的手机被夺走,准确无误地砸在赤西的后脑勺上。

卧室里,锦户亮独自坐在床上生闷气,连晚饭都不做了。
“小亮?”内博贵端着佣人做好的饭菜,送进卧室,却只看见小亮爸爸的后脑勺。
“小亮,来吃饭嘛。”内博贵爬上床,小心地从背后将他抱住。
“跟你哥哥吃炖肉去啊,我这里粗茶淡饭的,没什么好伺候的!”
某人明显是在吃醋,虽然已经跟小亮爸爸解释过多次了,自己与山下现在已经兄弟相称,就如与小龟一样,都是苦命的孤儿,互相扶持地走下去吧。
但是,小亮爸爸好像还是不能接受啊,都是那个BAGA,提什么炖肉啊,闹得内博贵还要绞尽脑汁想办法哄那怒气醋气齐发的小爸爸。
“爸爸.....我饿.....”故技重施,内博贵钻进锦户怀中,乱扭乱蹭,口中娇唤着“爸爸爸爸,小亮爸爸,最好最好的小亮爸爸,你的傻儿子快饿死了,我要爸爸喂......”
浑闹着的人张开嘴巴闭上眼,因为乱扭乱蹭而松散的衣襟露出细嫩的皮肤,一副诱人春光。
锦户气儿已经消了大半,但依旧不能完全释怀,俯下头去,毫不费力地将那颤动着的小舌吸进口中,用力地、发泄般地狠嘬,听见小孩吃痛的呻吟声,才将他放开。
内博贵仰面看着余怒未消的小亮爸爸,吃吃笑道:“喝了那么多醋,胃口大开了吧,小亮爸爸,现在肚子饿不饿?”
“不饿,我就是不吃,看你拿我怎样!”似乎爸爸不应该向儿子撒娇的,但是,不管啦,谁说爸爸就不可以别扭一下?
但是,接下来小亮爸爸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了。
“爸爸既然不饿,那我们就先用点餐前菜如何?也好开开胃。”内博贵说着已经翻身将锦户压倒身下,双手并用,两秒钟就将爸爸剥了个精光。
“啊.....不要.....我饿了,我要吃饭!”
现在改口已经来不及了,“爸爸,我先喂你吃‘粥’好了,用你下面的嘴巴......”
天哪,养不教,父之过,这孩子的坏嘴都是跟谁学的啊,以后绝对要把他跟BAGA这号人隔离。不过,貌似这孩子从少年时就色情得紧,忘了早期教育了啊......

“小亮啊,给我配个陪游吧。”赤西仁现在没事就往锦户办公室跑,大狗样在旁边又粘又蹭。
“你个野生的,还用什么陪游!”锦户觉得这家伙就是大草原上的羚牛,虽然是怕寂寞的群居动物,却依然野性难改。
“谁说的,看我如此弱不经风,没有陪游你就不怕我出事?”
锦户被这厚颜无耻的说法气得差点直接把他扔出去,“就你?放心吧,不管多晚,扔在多荒凉的地方,都不会出事!”说罢伸出利爪揪住赤西腰间肥肉猛地一拧,“哇——”惨叫声预期响起,全旅行社的人充耳不闻——都已经习惯了。
“这就叫弱不经风,嗯?!”
“哎呀呀.....放手啊,痛死我了.....哈哈哈.....痒死了啦......求饶求饶.....”赤西仁终于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坐在离锦户较远的安全地带,讪笑着继续说:“小亮啊,其实.....我要求不高,你就把小龟配给我就行了。”
龟梨已经在内博贵劝说下回到旅行社,继续当陪游组组长。
“不行,还要求不高,那可是我们的头牌陪游。把小安给你好了。”
“我才不要,你把小安给我,大仓肯定找我麻烦。”
“真罗嗦,那你就跟你那渣滓朋友搭档好了,一块被雪埋了最好。”
“小亮你做人真不厚道,说什么渣滓朋友啊,智久怎么说也是你大伯子.......”
“赤西仁,你已经活腻歪了,给我寿终正寝去吧!”锦户亮从办公桌里抽出美工刀冲向赤西仁。
“救命啊——小内救我啊,你媳妇要杀人啦——”
惨叫声此起彼伏,员工们堵起耳朵直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这里的噪音比隔壁装修的电钻声还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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